威突然停下，他挑釁的看著絳珠，道：“聖女，今夜這海風有點涼啊，恐怕我得借您的貼身侍女暖暖身！哈哈……”

身後的小燕子立時就被人拉過去，衣服也被撕開。

絳珠想跑過去，但是也被人拖住了，她那麽小，左右兩個壯漢一拉，都要把她提溜起來了。

跛威大笑著走過去脫下褲子，讓手下把小燕子按下去，然後抽動起來，他一邊忙著，還一邊大聲招呼：“弟兄們！今晚誰想來貼身伺候下！！一個一個來！噢！……太舒服啦……”

歡呼聲，口哨聲從四面八方襲來。

絳珠雙腳離地，卻使盡全身力氣掙紮，她無計可施，扭頭向著其中一個人的手臂狠狠咬去。

緊接著一只巨大的巴掌扇下來，絳珠眼冒金星，耳朵裏嗡嗡叫，左臉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嘴角流出腥紅的血！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模糊聽見小燕子在沖她喊：

“臭丫頭！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還想爬過去，卻被一只大手粗暴的向後拖走，伴著粗暴的咒罵。

“媽的！小婊子！看老子不收拾你！”

小燕子的聲音也咆哮起來：“滾！快滾！滾遠點！聽見沒有！……”

……

直到最後，咆哮變成低吼：

“快滾吶！這群禽獸什麽都做的出來！”

雖然並不起什麽作用，但是絳珠一直拼命的掙紮著。

“媽的，死娘們，還敢和金爺動手！活膩味了！！”另外一個痞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金爺，讓我來收拾她！她伺候不了你！哈哈！您消消氣兒，嘗嘗咱剛從南島帶回來的好酒！！”

絳珠感覺到捏的她胳膊快斷掉的那只大手慢慢松掉，另外一只手又將她拖起來，一身濃烈的酒氣。

“奶球的！真他媽好喝！哈哈哈！你小子還沒開過葷吧？！”

金爺張開那張惡臭的大嘴，露出一顆閃閃發亮的大金牙猥瑣的大笑：“便宜你了！！小子，悠著點！別弄死了！！這小娘們還有用呢！！！”

“哈哈哈…… ……”

22

絳珠只覺得自己被用力的向後拖著走，她怎麽掙紮都沒用，篝火下的小燕子越來越模糊，那些叫嚷的散發著惡臭的聲音越來越遠……

絳珠心裏不停罵著，死海盜臭海盜，她沒有去想接下來會怎樣。只是不停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反抗！

可是接下來…

這個人將她扔進了一個山洞，還推了她一把，動作竟……異常的輕柔。

身後有木頭吱呀吱呀和粗鐵鏈咣當咣當的聲音。

絳珠猛地站起來，轉身回頭！

那個將她鎖進山洞正要離開的死海盜也恰在此刻，轉身回頭！！

山洞裏並沒有光，這裏離火堆也有些距離。

就這樣，在傾瀉而下一縷清幽的微弱月光裏，他們四目相對。

月光似乎有片刻的靜止。

然後微微晃動。

那人踩著一地月光，慢慢走了過來。

絳珠也不自覺向前幾步，直到兩人都走到木柵欄邊。

他的影子照在絳珠身上，身高不過比絳珠高一頭。

雖然是背著光，但是還能清晰的看出這張臉，面目清秀俊朗，五官標致，眉間英氣逼人。

“小啞巴，你管不了！”

他說著將頭瞥向一邊，讓月光滑過他的肩，照在絳珠臉上。

“所以，不如安靜的坐著。等他們折騰完了，就會消停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去，嘻嘻哈哈的回到另一堆篝火的喧鬧裏。

他的聲音無比的輕浮，眼睛裏卻有霸道的力量。

絳珠發現自己安靜了下來。

適應了黑暗之後，絳珠才漸漸看清，洞裏很大，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啊。

他們都擠靠在一起，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昏睡著，或是死了。

她靠著這幾根爛木頭坐了下來。

遠遠的望著竄天的火苗。

這半個月裏，她和小燕子一起住在船上，雖然小燕子始終沒給過好臉色。

但是小燕子以嫌她是啞巴礙手礙腳耽誤正事為由主動承擔了給老妖精收放消息的任務。

跛威手下有個老船手是老妖精的人，雖然接觸不到核心人物，但是一直在跛威船上伺候著，經常隨跛威出入血陽港，是要靠他送消息的。

而和他聯系就在跛威的眼皮子底下，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絳珠必須要做是因為林二娘，而小燕子其實是沒必要去冒這個險的。

而且拋去這些不說，在這些人群中間，她將小燕子當做唯一的夥伴。

過了很久，夜已深透，嘈雜聲漸漸褪去。

絳珠站起來向外張望，所有人都已經散去，小燕子卻被扔在沙灘上。

她正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看見一個人走向小燕子，拖著她往這邊過來。

靠近一點的時候，絳珠認出，他就是剛才的那個小海盜。

他將小燕子關進來，還和絳珠一起將她扶到墻邊。

絳珠註意到小燕子身上蓋著一件破袍子。

她隔著木欄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月光中的背影，

他不臭！

絳珠心想，只是一身酒氣！！

絳珠搓搓小燕子冰冷的手，問道：“你還好嗎？”

“跟你講過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其他的，少管！”

雖然有些虛弱，但那口氣那眼神和上次在船艙是一樣一樣的。

依舊清冷而犀利。

絳珠心下稍慰。

禿鷹艦隊，浩浩湯湯的在海平面上展開，起碼有二十艘巨型船艦。

怪不得軒轅王兵繳不了這些匪寇！

絳珠看著這些裝備精良的戰艦不禁感慨。

指揮這只船隊的是龍瞎子的另外一個得力助手，禿鷹。

他的年紀和龍瞎子差不多，但是頭發已經禿了大半，胡子卻依舊很茂密，他修的很短，須根直立而堅挺，他看上去就不太愛講話，不像跛威，總是滿嘴臭氣。

但是一雙眼睛散發著鋒利的光芒，正如高空覓食的海鷹。

他們昨夜才回來，據說一直在外面執行龍瞎子的任務。

後來絳珠就從小海盜那裏知道，他們艦隊全體出動，一直在血陽島南面海域搜尋殷心玉。

稍適整頓之後，便接著向著北面出發了。

絳珠和小燕子，還有其他上次一起從血陽島新來的蟻民全部登上了這些船。

她們兩個被安排在其中一艘船上，絳珠還是每天下海。

雖然沒有了在龍瞎子船上的待遇，但是禿鷹手下的這些人都很守規矩，據說有禿鷹的“鐵律”規束著。

她們並沒有再遭受什麽非人的待遇。

但是唯一就是船上的蟻民越來越少。

她們從聚龍島出來，每天按一定速度挺進，夜裏也不停歇。

到了一定距離，就將部分蟻民推下海，讓他們不斷潛到海底找東西，船會繼續行進一段，如果他們能跟上，那就拖上船餵飽了等著下一輪，如果跟不上...

也許是這名字叫的不好，看到每天上船的人越來越少，絳珠總是這樣安慰自己。

“蟻民”-螻蟻如民。

其實最初老妖精的蟻民是手藝工種，但是後來不知怎的就全變成龍瞎子的奴隸。

這艘船上還有個麻煩，就是那個大金牙，他本是跛威的人，但是出發那日，行船出海很長一段距離後，他才從船底貨艙裏醉醺醺的出來！！

而且，是這艘船！！！

絳珠和小燕子都盡量的躲著他。

但是他對那天晚上絳珠咬的那口還耿耿於懷。

時常可以感受到他兇狠的眼神突然出現在背後。

出發後幾天，果然就出事了。

那會兒將近正午，船隊正在停船休整中，陸續有幾個蟻民精疲力盡的爬上船。

不多會兒，絳珠也回來了。

拉繩的船手將她拉上來，小燕子趕緊給她披上一塊舊毯子。

突然金光一閃，大金牙咧著嘴出現在眼前，他一把推開小燕子，扯走那塊舊布毯，手狠狠的抓起絳珠的手腕，惡毒的盯著渾身濕淋淋的絳珠道：

“小娘們，這麽看，你也挺有姿色的嘛！你不是嘴巴厲害麽？！今天就讓爺試試！”

小燕子沖上來，瞬間換了副臉色，笑盈盈的摸著大金牙道：“爺，還沒長開的臭丫頭有什麽好玩！不如我陪...啊！”

小燕子又被大金牙狠狠的推出去。

其他人都在看熱鬧。

大金牙又開始臭罵。

他並沒有看見被推倒的小燕子慢慢的站起，一步一步的向著這邊走過來，那眼神裏全是從未有過的..陰冷！！！

可是絳珠看見了。

她怕小燕子做傻事，直沖她搖頭。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放開你的臟手！”

23

這聲雖然仍些許稚嫩但是卻透著不盡的威嚴。

所有人都向著聲源望去。

只見對面船身處緩緩升上來一艘小船，那人就立在小船中央，出現在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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